昨天,看到一则新闻:
山东女子展文莲肺癌晚期,她的丈夫桂先生找了一家研究院把妻子的遗体放在零下℃的罐子保存起来。桂先生说说,现在人类没有办法解决癌症问题,所以把妻子冷冻起来,等到将来人类可以治疗癌症的时候,再把她唤醒,这样就可以挽救她的生命。
在科幻电影中,我们常常可以看到人类为了进行漫长的星际旅行,不得不把宇航员们冷冻起来,等到了目的地之后,再用解冻的方法唤醒宇航员。
如今,在科幻电影中看到的情节,开始在现实中试验了。不过,在现实中,把一个人冷冻起来,是因为他患上了不治之症后。等将来人类医学技术发展到可以治疗这个绝症之后,再把他唤醒进行治疗。
不过,我们真的必须把患上绝症的亲人冷冻起来,等将来技术成熟之后再唤醒他们进行治疗么?
新闻里的桂先生,把妻子冷冻了起来,或许将来真的有一天,他的妻子可以从冰冻的沉睡中唤醒。但是,当他的妻子复活之后,发现自己的孩子、丈夫以及亲朋好友都早已经去世了的时候,她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在那个时候,她一定会想:自己为什么活着?这一定是一个非常痛苦的思考。
选择把自己妻子冷冻起来的桂先生,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不过,从心理学角度看来,是他还没有做好与亲人离别的准备。他试图通过把妻子冷冻起来,安慰自己:那个曾经爱过自己的人还活着。
事实上,这也是许多宗教能够安慰人的原因。当亲人离世的时候,神父、僧人告诉你,你的亲人在天堂里很幸福的时候,你的内心会平静许多。
死亡,不仅仅意味着一个人自我的消失,还意味他的亲朋好友会承受生离死别的痛苦。当一个人很重要的亲人死亡的时候,他会感觉到自己的内在好象缺了点什么,他的生命好象突然之间不完整了。那是一种很难用语言形容的痛,好象和世界断开了联结一般,许多人要用很久的时间才能适应这个事件。甚至有一些人,会因此患严重的心理疾病。
重要亲人的死亡为什么会给人带来如此严重的痛苦?
这就要从自我的形成说起。简单的讲,刚刚出生的小孩子是没有自我的。他是通过与父母的交流逐渐形成了自我的概念。这个过程,就象我们照镜子一样。我们只有通过照镜子才能知道我们长什么样子。我们的自我,只有在与外界社会进行联系的时候,才能知道哪个是我,哪个是我的东西,哪个是他人。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与重要的亲人建立连接。而这种连接,则成为自我的一部分。一个与世人隔绝的人,是没有自我的。
因此,当一个人的重要亲人离世的时候,这个连结断掉了。“自我”就会有一部分消失掉了。而这种消失会让这个人感受到似乎自己少了些什么样的空荡荡的感觉。
在现实生活中,其实有很多类似的现象。一个人在失恋的时候,会发现自己好象丢了些什么。许多全职妈妈,当孩子离开家上大学的时候,她们会发现自己突然一下子少了些什么。他们都会感受到一种失落的痛苦。
不过,自我也正是在这种迷失与寻找之中渐渐变得越来越成熟的。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出家人选择离开众人,在与世隔绝的地方进行修行的重要原因。不过,他们在闭关之后,一定要重新回到红尘中再去历练,这样他的自我才可以完整。在那个时候,他的眼中众生都是平等的,他的心中存在着的是慈悲!
我们的生命在成长的过程中,注定要经历各种各样的痛苦、磨难。我们的自我也正是在这些磨难与痛苦中逐渐成熟起来的。
科学总是在进步,或许有一天,这个技术真的会实现。我从来不怀疑人类在科学技术方面发展的可能性。或许,有一天人类可以治愈肺癌;或许,有一天人们可以把她从零下℃的低温冷藏罐中复活。
但是,我们无法抗拒死亡,我们也无须恐惧死亡。死亡,是生命的一个重要礼物,当它来临的时候,我们坦然接受它就好了。因为,我们曾经好好地活过!
民国时候,有一个美女诗人,写了一首很美的诗,我想把它送给大家。
《莲灯》---林徽因
如果我的心是一朵莲花
正中擎出一支点亮的蜡
荧荧虽则单是那一剪光
我也要它骄傲的捧出辉煌
不怕它只是我个人的莲灯
照不见前后崎岖的人生——
浮沉它依附着人海的浪涛
明暗自成了它内心的秘奥
单是那光一闪花一朵——
像一叶轻舸驶出了江河——
宛转它漂随命运的波涌
等候那阵阵风向远处推送
算做一次过客在宇宙里
认识这玲珑的生从容的死
这飘忽的途程也就是个——
也就是个美丽美丽的梦……
精诚心灵工作室,
心身疗愈的践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