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冻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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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6/24 0: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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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个春天都没回家了,七十一天。

5月2号、3号、4号排休,赶到谷雨最后三天回去。5月5号就立夏了。

行程定好,提前给家里打电话报备一下,是老大接的电话。老二没有第一个接到电话,哭着喊着跑出去了。

问老大地球仪收到没,《飞船升空了》书有没有收到,书看了没。

老大回答说,都收到了,书也看了。

我好奇问了一句:飞船是怎么升空的?

老大果断快速地回答:喊就上去了。

笑了好久,小孩子果然天真啊,整本书,他恐怕就认识这三个数字了。不管准备工作做了多少,倒计时“”后,飞船真就“嗖”一声飞天了!

计划5月2号坐六点五十二的火车,5月1日上班当天,老弟打电话说他们四口去城里玩了,让我改签行程,晚上下班后,等我一起回家。

计划打乱了,东西没有收拾,要带的东西还没有买,咋办?

瑞雪五一假期也要回家,她订了两只珍好家的麻椒鸡,说这是在郑州吃过最好吃的鸡。我和原茵也跟着凑热闹,她要了一只,我要了三只。

前几日,瑞雪说要带孩子回老家,我还打趣送她一首歌《回娘家》,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等我回家,直接手拎三只鸡。

硬菜准备好了,中午下班回住处收拾东西,半路去零食屋买了一兜东西。

晚六点已过,提前预定的车也到了,发过工作总结,打过卡,一路小跑下楼坐车。晚上七点十二的火车,哪敢耽误片刻。

还好,五一当天,市内交通顺畅,上了高架,六点半就到火车站西广场了。取票,安检,候车,乘车。

我们面对面坐六个人,对面一号座,一个现代意义上的美女,长发,黄颜色,偏分,粉红眼影,上下嘴唇厚,鼻子立体,下巴尖,侧面立体,看着像有点阅历的人。她没有戴口罩,感觉这张脸整过。

对面二号座和三号座,是一对中年姐妹花,脚下穿着一样的露脚面布鞋,脚头绣了一朵红黄相间的牡丹花。

左邻,一个穿红衣服的黝黑男子,说着叽里咕噜听不懂的话,感觉像云南贵州那边的人,右邻是一个壮汉,面向过道,带了一只系带的口罩。

晚上八点,火车准时到站。习惯了汴城早八点的太阳,晚上八点走出火车,看到的是半个月亮,还有一颗明亮闪烁的星星。

出站层层检查,扫描填写信息,年开封的五一比着往年是冷清了许多。

老弟接着我,到夜市,他们俩下车给我买饼,我在车上抱着老二,老二睡着了,老大精神还行,瘦了,黑了,姑侄俩一开口就聊上了:

你们去哪儿玩了,是不是玩水了,天热不热,最后归纳一句话:你弟弟是个泼皮猴。

老大顺着接了一句“难yin”(我们这个地方把看小孩称为“yin小孩”,这个字没有找到相对应的汉字,故用拼音代替)。

说完,我俩哈哈大笑。

车开出城,老大困到不行,躺在我旁边睡着了!

到了邻村,邻村冷库大门口排了一大溜收蒜苔的奔马车,正在等着过地磅,蒜苔存库。没错,城里面冬天吃到的蒜苔,就是这个时候库存的。

老爸早已睡下,老妈开着灯在院子里等着我们!

一天奔波劳碌,挨着床,人就呼呼大睡了!

 (二)

二号早上,老爸第一个起床,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围着他的老中青小幼五代兔子忙活,换水,添食,扔一把青草,检查有没有偷偷爬出来的幼崽。

老妈老弟和弟妹三人还在睡,老大老二醒了,我带着他们刷牙洗脸出门,老大骑着二轮小车,老二骑着滑板车,我在后边追。我们三人行,去后院叔婶家送一只麻椒鸡。

我们到大门口时,小龙弟还没起床。打过电话,老二从哥哥车篮里拎出麻椒鸡,送给了小叔叔,一转身,骑着滑板车跑了。

半路看到老乡门口的虞美人开了,俩人分别和花合了一张影。

吃过早饭,老弟一家要去弟妹娘家帮忙搭建两间活动板房,老妈眼睛手术后还没恢复好,需在家休息。我和老爸下地遛第二遍蒜苔。老弟说第一遍他们提完了,第二遍给我留着,还说几亩地半天就遛完了。

事实上,并非如此,小河南边两亩地,老爸和我足足提了一整天。

上午,左手中指磨了一个泡,两只手虎口处酸疼。右手握铁扎,扎蒜茎秆,左手提蒜苔,一根根抽出来,抽一把放到斜挎的花兜里。时间长了,两手只能半张开。

除了手疼,脚后跟也疼,长时间站立,重心习惯放在两脚后跟,时间长了,膝盖都不会打弯了,两脚走路像坠了块石头。一提一弯,折了老腰。

头朝黄土背朝天,一般人吃不了劳动的苦,农村的父母才会不厌其烦地教育儿女好好上学,是不希望他们回来种地,走他们的老路。

单纯的体力劳动考验的不是智力,是身体的素质,当下的农活,需要全家一起赶进度,熬过去。错过了农时,赶上了阴雨,庄稼就减了收成,也可能误了下一季的庄稼。农忙时分,谁都不愿意停下来休息。

地里关关叫的野鸡,不关我事,麦子长穗了,闻着麦香味了,不关我事,河里干无一滴水,长满了芦苇,不关我事。

太阳落山了,蒜苔提完了。老爸和我一天的战果,提蒜苔斤,七毛五一斤,卖了81块钱。真是,根根皆辛苦啊!

晚上,老弟一家回来了。老大留姥姥家了,老二睡着了,弟妹抱回来了。

半月亮了,洒满整个院子,老妈打开门灯,老弟说:

今年的杨棉开始飘了!

老妈说,今年飘早了,往年都是点花生的时候才飘。

月光下,门灯下,一点,一团的杨棉轻飘飘地随着风在院子里悬浮着。

 (三)

三号,温度高达四十度。

我和我妈搭帮提蒜苔,提了两畦,熬不住了,收拾东西回家。

老爸是个闲不住的人,南地的机井被占用了,他在近地安水泵浇地,窑地和自留地二亩多,老爸浇到下午三点多。

走在路上,人都觉得像被放在蒸炉里,老爸戴着竹斗笠,跑来跑去。

帮老爸把泵管送到南地,老妈和我骑着三轮车去镇里了,老妈修了一下头发,买了一副太阳镜,保护眼睛。

回来的路上,买了十块钱的油条糖糕和菜角。

现在真的变成了杨棉的天下,农村大路两边,村里闲置的地方大都种了杨树。到了这个季节,你看:

河边即将收割的油菜,在太阳底下像极了整片的芦苇,临近大路的麦穗上像挂了一张张蜘蛛网,整片的杨树林下面,不仔细瞧,以为是五月飞雪,地面积了厚厚一层。

到家了,老妈开始忙着做晚饭,我得空爬到二楼阳台上休闲一会儿。

这个五一假期,温度一天比一天高。太阳落下去了,天一点点变暗,半月成天上最亮眼的星辰。夜幕降临,整个大地像开启了冷冻模式,一点点凉爽起来了。

家里的东边是一片杨树林,杨树树高,树叶大,树大招风,沙沙,哗哗,杨树叶至上而下,齐鸣共舞,枝叶浓密,响声越大,像小雨落在了地膜上,又像中雨落在了屋瓦上。

这是农村人最惬意的时候,老乡陆陆续续骑着电三轮晃悠悠回家,不像去的时候,咣咣当当,匆匆忙忙。游街的手艺人,在村里街上吆喝卖着糖糕菜角油条。

黄昏的速度极快过去了,晚七点半,人回来的差不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农人的节奏跟着时令走,跟着日光走。

留下来的,可能要浇地,浇地排队,要搭点黑。天亮的时候,月只有一个轮廓,等天完全黑了,这个轮廓变成了天空的眼睛,明亮亮的,打量着这个劳累一天的世界,撒下光辉,温柔着抚摸一个个焦灼的灵魂。

村周围,一盏盏灯亮起来了,远方的灯是漂移的,闪烁的,只有家里的灯,灯塔样,高立在一个方向。

一转眼,眼前的十里田园风光成了旧时光。老妈打开了门灯,喊我下来吃饭。

堂弟来了,带着堂妹腌的香椿来了,我没听清楚他带的啥,连忙挥手说:腌的鹌鹑,我不吃。

堂弟也忙了一天,北地浇地,南地打药,忙完了自家的活,老弟还没回来,堂弟带着一堆吃的去地里帮我爸忙去了。

两根油条,三个菜角,一个糖糕,一个馒头,一根黄瓜,一根春笋,一瓶水,堂弟还带了几个鸡肝,几瓶啤酒,我爸的晚餐丰富。

等老弟回来,他们三个在地里忙活。等忙完了,夜里十点多,老二不睡觉,一直到等到家里的大人都回来才爬到床上睡去了。

(四)

老大老二前两天都在姥姥家,第三天,我们才能相处几个小时。

吃过早饭,老弟去邻村的邻村买西瓜苗,我们三个跟着去了。冷风嗖嗖。

九点多,老弟要去城里办事,我和他一起回来了!

这个五一假期在家基本度过了四天,老爸一直在忙,老妈偶尔偷闲,老弟和弟妹两边忙,俩娃跟着大人的节奏玩。

这次回来,我看到了老二长大了。

明事理了,小孩子气减了几分,自己睡觉,自己下床解手。嘴皮子溜了,跟大人都开始斗嘴了:

说不住你,通用一句话收尾:你,你,换大米,买个粑粑臭臭你。

天真无邪是孩童。

每年的同一个时候都会回到同一个地方。那是心里挂念。

多日不见,十分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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